乔恩冷哼说,\"谢樊雪说她傍上了大款,背着爱马仕的人会拿不出二百万?\"
暮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道扭曲的伤疤,横亘在渐暗的柏油路上,一直在商量着,怎么让谢安宁不会好过。
谢安宁坐上出租车,感觉手脚发麻,怎么会遇到这对母女,就怕她们两个起不安份的心,以后出门还是要小心。
谢南宁从来就不是惹事的人,但是老天偏偏好像就不想让她消停,活了这么多难年,一个磨难接一个磨难,总是觉得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又会惹上一身的官司。
出租车在梧桐道上颠簸,谢安宁第三次摸出手机,她开始下意识的盼着陆淮渊发信息给他,他白天通常都很安静,很少会主动联系。
屏幕亮起时,比华利大学的邀请函出现她的收件箱里。
三天前杨教授打电话过来,问她毕业后的打,他说国外设计专业资源好,还特意提了句,学校看了她近两年的设计稿,很欢迎她去深造,谢安宁把手机倒扣在腿上,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心里像被根细线轻轻拽着,说不出的发沉。
原来人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不过是三餐四季的功夫,她好像舍不得走了,舍不得的理由,竟然不是周怀京。
谢安宁推开门,炖肉的香气顺着门缝钻出来,陆淮渊系着藏青色围裙从厨房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擦着水珠:\"今天下班这么早?\"
谢安宁换鞋时抬眸笑着说:\"该问这话的是我吧?陆总不到六点就回家做饭,公司不用管了?你回来的肯定很早吧,以后做饭的事,你还是要操心了,我来。\"
谢安宁表面功夫做的明白,哪怕她不想做,话也要说出来。
\"我时间自由。\"男人手掌自然搭在她肩头,温热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快去洗手,在外面乱摸,脏死了。\"
这话听得谢安宁直想笑,自从住到梨园胡同,陆淮渊总把她当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看着餐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碗筷,鼻尖突然有些发酸。
瓷碗盛着的不只是饭菜,是她很多年都没尝过的烟火气。
如果日子能永远停在这样的傍晚,听着厨房里炒菜的声响,等一个人喊她吃饭,该有多好。
谢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