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七点,我的秘书会送你去机场。”
周淮言的话,彻底击碎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她痛苦吁了声,语气决绝,“我论文还没通过导师的审核,无法离开锦城。”
话落,头也不回走进锦大校门。
这一刻,她胸腔压抑了一个月的愤怒才有所舒缓。
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从心底深处涌出。
原来,果断地向周淮言说“不”是如此爽!
周淮言凝住她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有些莫名的烦躁。
掏出支烟,用车载点烟器引火。
只抽了两口就觉得索然无味,落下车窗,抬手把带着火星的烟甩出去。
南初离开导师办公室的时候,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
傍晚六点半。
时值十一月月底,作为南方城市的锦城,空气中还是带了凛冽的寒气。
换做以往,为了能见到周淮言,她从学校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急着回周宅。
现在,她耳边一直萦绕着周淮言那番没心肝的话,再想到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酸涩,没有半点回周宅的想法。
她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想最多的是该如何处置腹中的小东西。
以她当前的经济条件和周淮言对她的态度,做掉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有深深的不舍。
无论腹中的小东西何去何从,她都不准备继续留在周家。
周家养她六年的恩情,等有能力再还就是。
这么一想,她的心思忽然通透很多。
回到周宅是晚上八点,完美错过了晚饭时间。
保姆说周母在养颜会所做完脸,去了黄太太家打麻将,今晚就算不玩通宵,也得到半夜回来。
周母是位麻将资深爱好者,除去一日三餐美容购物,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打麻将上。
周父二十多年前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只比周淮言小五个月。
这些年常住二房所在的翡苑,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老宅。
周嘉宁在京城舞蹈学院念大二,也就放假的时候回来。
周淮言平时工作繁忙,应酬也多,一周能有一天正常时间下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