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话,他没点透。您推荐的这个卷帘大将身家清白,不符合取经队伍的遴选标准。
不料西王母轻笑一声:“此事简单。”她下巴微抬,卷帘大将立刻伸出手去,把李长庚跟前的一个玻璃盏推到地上。那玻璃盏本是薄轻易碎之物,登时“哗啦”一声,碎成一地渣子。卷帘大将就地跪下,口称万死。
李长庚僵在原地,额头不断沁出仙汗。他只是推托之词,没想到西王母一刻都不缓,直接让卷帘大将打碎玻璃盏,堵住了李长庚的嘴——我听你的建议,让他连罪都犯了,你现在再跟我说不行?
李长庚被逼得没有退路,只得说取经之事牵涉甚广,他还得跟灵山方面商量一下。西王母却跟没听懂似的,敲钉钻脚,说这就安排卷帘大将去自首,下凡等李长庚通知。
您……不能这么霸道啊,什么都没谈定呢就硬走流程,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李长庚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可脸上的苦相越发明显。
西王母换了个新玻璃盏给李长庚,斟满茶水:“小李你别有压力,卷帘大将此番下凡,主要以历练心性为主,只要有所成长,就不辜负玉帝的栽培之心了。”
李长庚稍微松了一口气。听西王母这意思,似乎不强求卷帘大将一路跟到西天,只要洗一洗履历就好。这样的话,还能争取到一点点操作空间。看来西王母还算务实,毕竟级别不能跟玉帝、佛祖比,主动把要求降了一等。
“我……我试试看……”李长庚把话含在嘴里,含糊回答。西王母也没再强逼,继续和他品茶。
杯中的玉露茶馥郁依旧,只是入口却变得苦涩无比。李长庚勉强咽下几口,起身拱手告辞。西王母使了个眼色,卷帘大将和织女一起送他出去。三人一路无语,快到瑶池门口,卷帘大将忽然转向李长庚,郑重一拜:“在下只要得偿所愿,自会离开,不会为难李仙师。”
嗯?这口气不太对啊?你什么愿?李长庚还没问,他已转身曳着杖走开了。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