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它重重撞在偏房的土坯墙壁上。
“轰隆!”
本就不甚坚固的土墙,直接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碎石泥土簌簌而下,烟尘弥漫。
任老太爷也因此脱离了那些残破纸人的包围。
云溪的脸色,在施展完这一记赋灵金钱剑后,略微泛起一丝法力消耗过度的苍白。
但看到造成的效果,他觉得这波消耗值了!
任老太爷发出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暴戾。
它胸口被金钱剑抽中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刻印的焦黑痕迹,正不断冒着令人作呕的青烟,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创伤。
它那双空洞而凶残的眼睛,死死地盯了云溪一眼。
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随即,它猛地一个翻滚,竟是借着墙壁上的破洞,化作一道迅捷无比的黑影。
黑影一闪,便窜入了偏房外那浓得化不开的沉沉夜色之中,转瞬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跑?”
云溪眉头一挑,刚要提步追击。
这时,他才注意到,九叔三人已经快步聚拢了过来。
秋生和文才的脸上,是那种混杂着震惊、佩服与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而九叔的目光,则显得复杂难明,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与探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云溪心中暗道一声要糟。
这下子风头出得太大了,想要再像以前那样,在义庄低调地混日子,怕是有些难了。
“云溪。”
九叔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以及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刚才所用的,究竟是何种道法?那些纸人,还有那柄威力奇大的铜钱剑……”
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自问见过的奇门异术也不算少。
但像云溪今日所展现出的这般诡异,却又威力如此不俗的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师叔。”
云溪习惯性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副憨厚中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个嘛……说来话长。是弟子早年间,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习得的一点防身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