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这小子,一路上那张嘴就跟爆豆子似的,嘚啵嘚啵没个消停。
他贼眉鼠眼地凑到云溪跟前,压低了声音,脸上写满了八卦。
“云师兄,您真把任小姐给拒绝了?”
“啧啧,那可是咱们任家镇有名的一枝花啊。”
“多少人想摘,都够不着边儿呢!”
云溪斜睨他一眼,眼皮都懒得抬,没好气地道:“你小子懂个屁。”
“哥这是有原则的男人,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在小声嘀咕。
那小丫头片子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老实说,确实有那么一丢丢让人心软。
但系统那坑爹的设定明晃晃摆在那儿,总不能真个始乱终弃,祸害人家姑娘吧?
咱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绝对不干那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秋生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那表情贱兮兮的。
“我瞧着任小姐对您可是一往情深呐!云大爷您这心肠,比我师父的墨斗线还直,不对,比那僵尸王的大板牙还硬!”
“滚蛋!”
云溪笑骂一句,懒得再跟他贫嘴。
两人一路斗着嘴,没多大会儿功夫,义庄那熟悉的院墙就出现在眼前。
只是,还没等踏进义庄大门,云溪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股子浓得几乎化不开的阴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
这股阴气,甚至比上次任老太爷府上那只僵尸王散发出的还要邪乎几分!
他心头一凛,加快了脚步。
进了院子,眼前的景象让云溪眉峰微蹙。
只见九叔面色凝重如水,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手持一柄桃木剑,脚下踏着玄奥的七星步,正对着堂屋里的某个方向,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急促。
堂屋正中央,赫然摆放着一个约莫巴掌大的泥人娃娃。
那娃娃通体漆黑,表面被红线缠绕得如同一个的粽子。
即便如此,从那泥人身上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怨毒之气,仿佛内里有什么凶物随时都要挣脱束缚。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