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一看母亲如此委屈,顿时怒火中烧,“啪”地一下把筷子扔到桌上。
陈氏哀叹道:“你也别动气,怪只怪你阿爹去的早,留下我一个没人给撑腰,现下我也老了,说出去的话都没人听了。”
她一边说一边掉泪,“原想着你做了侯爷终于有好日子过了,我为你操劳了一辈子也可以安享晚年,哪曾想老了还要看儿媳的脸色过日子。”
她越说越委屈,偷瞄了一眼季昶的反应,哭诉起来:“是我不中用,账房和管事保不住也就罢了,就连自己养的鱼都不能自己做主!”
“昶儿,你趁早在外面给母亲找处外宅,让母亲自生自灭吧!”
季昶惊恐的赶紧站起来,扶着陈氏道:“母亲何出此言,儿子的命都是母亲给的,把您赶出去还不如让儿子立刻死在你面前。”
说着又问,“账房和管事怎么了?母亲与儿子细说说。”
陈氏擦了擦眼泪道:“还能怎么,你那媳妇往府里招了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说是要查账,也不知从哪弄来两个账房,看过之后说账目不对。”
“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两人送去官府了。”
她搭着季昶的肩膀道:“昶儿啊,她这是给咱们下马威啊,下一个要弄死的怕就是你母亲我了,既如此你还不如早早把我打发了,好让我活久一些。”
季昶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墨来。
他咬着牙道:“凤栖梧竟敢如此嚣张,这样张狂怕是不想活了,她想置咱们于死地,那咱们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