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钥匙插进锁孔时几次打滑,好不容易打开家门,整个人便像被抽走筋骨般跌坐在玄关,沾着泪痕的脸颊贴着冰凉的鞋柜,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玄关处的小熊玩偶歪在角落,还保持着之之今早摆弄的姿势,可她却对这些熟悉的场景视若无睹,只是机械地褪去外套,任由衣摆散落在地。 小区外的梧桐树下,傅景深倚着黑色迈巴赫车身,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他望着开门时传出光亮的地方,喉结在暮色里艰难滚动,目光晦涩不明。 夜风卷起他的外套,也吹不散眉间凝结的霜雪。当温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他掐灭烟头,金属打火机盖弹开又合上的脆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转身时,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满地斑驳的树影纠缠,最终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融在浓稠的夜色里。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