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老眼见两名孔门弟子已然朝着自己走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转向周淑清,声音凄厉地哀求道:“淑清!淑清啊!是族老错了!是族老鬼迷心窍啊!求你看在咱们同宗同族的份上,饶了族老这一次吧!淑清啊!”
“族老这把年纪了,可真的受不住那等酷刑啊!你也要为咱们族里的脸面,为族人考虑考虑啊!淑清啊!听族老一句劝吧!”
周淑清闻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与不加掩饰的厌恶。饶了他?他害死自己孩儿,逼死自己女儿,毁了自己一生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她们母子?她恨不得亲手将这老畜生千刀万剐,又怎会为他求情!
那族老见周淑清油盐不进,眼看自己就要被弟子们解开绳索,按在那冰冷的长凳上,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脸上的哀求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因绝望而生的疯狂与怨毒。
“周淑清!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妇!你克死丈夫,害死儿子,如今还要攀诬宗长,你这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我们按族规处置你,按大明律法惩戒你,有何不对?!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其言语之恶毒,用心之歹毒,让天幕之下所有听到的人都出离了愤怒,恨不得冲进去撕烂他那张臭嘴!
[这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真是恬不知耻!颠倒黑白!]
“且慢!”就在此时,孔夫子突然开口了。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孔夫子。
孔夫子目光冷冷地扫过那族老和钱县令:“将他们二人身上的官袍、儒衫,尽数剥下!既然他们如此惯用以剥衣之刑羞辱女子,那他们今日,也当受此同样的待遇!”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小玄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摇了摇小脑袋,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夫子还是太过仁慈了。仅仅是剥去他们的外衣,又如何能让他们感受到羞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