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晚修说话，顺便看了旁边的季淮月一眼，语气不咸不淡。
江迟意的视线顺势扫过旁边那些人，他们的眼神都像见了鬼，放心，以后他们会习惯的。
要习惯他和席柔景一起出现，而不是总在磕着别人的cp。
怀着这暗戳戳的小心思，他安静站在那里等。
那边打架的两个人已经双双恢复了状态。
季妤希被季淮月让人送走，她离开前还看了席柔景一眼，那一眼复杂，但没有得到少女的任何视线。
于是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
祁闻筝轻呵一声，尽管对席柔景的存在也在意得要命，却强行让自己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江迟意。
“你真是自甘堕落了，甚至失去了六榜第一。”
“和你没关系。”
“是吗？原本觉得你对完美也有所追求，现在看来，你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一直是普通人，这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完美。”
“谁说没有？我要成为的就是。”
“完美到在大庭广众下和别人打架吗？”
这一句让祁闻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不只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她想到了她和季妤希打架的原因。
如果祁闻语还活着，那么她就是真正能夺走她完美的人。
祁闻语已经消失了，但是，完美这个词，却有了其他人可以诠释。
席柔景。
席柔景……
如果她是祁闻语呢？她会是吗？
尽管知道不可能，祁闻筝还是因为这个不可能的谣言而在意至极。
她的自尊早在得知席柔景和自己一样是三榜第一的时候就已经被击溃，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执念和她不会再夺走她其他第一的侥幸。
江迟意没兴趣看她破防，回神去找席柔景，却发现她趁他不注意，又在很后面偷偷和季淮月说话。
少女拉着青年宽松的衬衫衣摆，仰着脸小声问：
“学长，怎么才能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