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并没有声张什么,只是心里门清,家里早多出一双双无形眼睛。
有些话不能说。
翌日清晨,数名锦衣卫早就叩响刘府门户,径直闯入刘玄的房门,将人从床上拽起。
“你们大胆,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锦衣卫也不能擅自闯入!”
父亲上朝不在家,长兄如父的刘琏,毅然决然挡在刘玄的面前,想要扛下一切。
为首的锦衣卫马垅开口,就犹如一盆冷水泼下,“传陛下口谕,刘玄就任南营马场马夫一职,有劳你立刻前往,不得有误。”
将刘玄带来马场,交接人手,马垅忽然执缰回首:“小子,这个南营马场的主人是秦王,你做事有点眼力见。”
秦王朱樉?
刘玄眉头紧锁,这可是一份苦差,老朱心眼小,抓住一个工作疏忽,都能整死自己。
当然了,没有理由一样能整死。
在顶头上司的安排下,刘玄负责清洁马粪。
此时马场的正主,秦王朱樉,也罕见地来到马场,身边还有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女子披甲,三卫拥簇。
“我的好妹妹,你千里迢迢叫我回来,就为了训马?”朱樉牵着一匹吐息摇头的战马,兴致不高。
安庆一封书信,他就着急从封地西安赶来,人歇息还没一会,在安庆软磨硬泡下,来到马场练骑术。
“母后身体不适,我们不去探望母后,驯马也不急一时。”朱樉道。
“二哥你是不急,但我急,你就陪我练练马,我心情很差!”身披银甲胄的安庆,眼神锐利,哪里还有女子娇气作态。
身为朱元璋的子女,没有一个是花架子。
“驾!”
安庆骑着一匹力量感十足的白毛梨花马,长鞭破风,朝着马场草平地冲去。
“闪开,本公主驾到通通闪开!”
门口养护水草的马夫,险些被撞个人仰马翻,推着装草的车架,争先避让。
这些马夫虽不认识安庆公主,但都认识不远处的秦王朱樉,那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野丫头,跑得倒是挺快!”
马术超群的秦王朱樉,追上安庆骑马并行,驰骋在驯马场上,劲风扑面,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