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饶。
想辩解。
喉咙却被恐惧死死扼住。
只能发出如同破风箱般。
绝望而无意义的呜咽。
画云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平静。
淡漠。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仿佛只是在看一只。
恰好爬过脚边。
令人作呕的卑微虫子。
就是这只虫子。
用肮脏恶意的声音。
隔着遥远的距离。
将女儿惨死的噩耗。
像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进了他的心脏。
就是这只虫子。
在他痛彻骨髓。
世界崩塌之际。
还在卑微地蠕动。
妄图用女儿的死亡。
勒索可笑的钱财。
就是这只虫子。
渺小。
卑劣。
却无比精准地代表了这片罪恶土地。
最底层。
最肮脏。
最纯粹的邪恶。
画云峰的声音再次响起。
冰冷刺骨。
如同最锋利的刀锋。
缓缓刮过每个人的神经。
“把他。”
“还有所有直接参与过虐待、殴打、杀害我女儿的人。”
“都给我带出来。”
命令简洁。
不容置疑。
吴大头闻言。
仿佛在绝望的深渊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又像得到了某种赦免。
猛地一个激灵。
几乎手脚并用爬了起来。
连滚带爬地冲向跪倒的人群。
指挥同样吓破胆的手下。
动作粗暴无比。
效率却高得惊人。
很快。
十几个同样吓得面无人色。
屎尿齐流。
抖如筛糠的家伙。
被如同拖死狗般。
从人堆里粗暴地拖拽出来。
有看守的打手。
有参与折磨的恶棍。
还有那个。
亲手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