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掀开竹编鸡笼的布帘，二百只绒球似的小鸡叽叽喳喳涌出来，嫩黄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像撒了一地会动的小金豆。
“小秋啊，买的时候卖家送了鸡饲料要不这顿先就喂饲料。”王明兰听着声音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示意这会该喂粮了。
小鸡们却听不懂人说话，这会它们歪着脑袋啄食院子里砖缝里的韭菜和野草叶，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转，时不时扑棱着没长全的翅膀，飞到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杂物上。
“不用，我来给它们调些好吃的，王姨以后你也这样调。”
苏砚秋踮脚取下屋檐下挂着的瓷盆，瓷釉在日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她将早晨推豆浆过来出来的半盆豆渣倒入，又舀了几瓢玉米面，金黄的粉末簌簌落下，与深褐色的豆渣交织成云絮般的纹理。
老旧的菜刀在案板上起落如蝶，早晨新采的小白菜老叶转眼化作碎玉，翡翠色的叶沫混进食料中，恰似春日里初绽的嫩芽点缀着松软的土壤。
“咯咯咯 ——” 她蹲下身轻唤，手腕翻转间，湿润的食料便如溪流般滑进食槽。
绒球似的小鸡闻声炸开，嫩黄的身影扑棱着涌来，毛茸茸的脑袋挤作一团。
两只性子急的小鸡甚至用嫩喙互啄，却在啄到对方柔软的绒毛时，歪着头发出短促的 “叽叽” 声，又争先恐后的赶紧吃食，像是生怕因为吵架而少吃了两口似的。
待食槽铺满，她提起水瓢，将陶制水槽注满雨水。
水面泛起涟漪时，苏砚秋顺手摘下围墙上盛开的金银花，几缕银丝般的花瓣浮在水面，引得几只好奇的小鸡伸长脖颈，喙尖轻点水面，惊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与金银花的倒影缠绵交织，在阳光下里碎成点点金箔。
“喂雨水吗？”水井就在院子里，苏砚秋为啥要喂雨水，她看不懂。
“王姨，海拔1500米以上的雨水有天然抗氧化性，还含有天然有机硒，这元素能激活小鸡的身体里的一种酶，提升抗病力，所以雏鸡阶段你都喂这个水。”
苏砚秋这话半分真半分假，有没有这几个元素她是胡诌的，但是1500米以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