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慢慢上移。
是五官有变化吗？
嘴巴？好像涂了唇膏；鼻子？似乎比小时候更挺翘了；眼睛？还是那双大大的杏眼，依旧炯炯有神，也不需要做双眼皮手术。
啊，想到了！原来是头发！
“小师妹，你染头发了！这个颜色好漂亮，特别衬你！”萱萱惊喜地说道。
见萱萱终于发现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赵亚楠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是啊，我就是特意……染的，你喜欢吗？”赵亚楠本来想说“就是为你染的”，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毕竟刚回国，一上来就这么直白，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可她却忘了，自己刚见面就亲了萱萱，这意图不是更明显吗？
好在萱萱现在也是女生，并没有多想。
要是放在上辈子，这么明显的举动，只要不是眼盲，都能看出赵亚楠对她有意思。
“喜欢！我太喜欢了！我都说了，这个颜色特别适合你！”萱萱用力地点点头说道。
“你喜欢就好！”听到萱萱的夸赞，赵亚楠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林静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叙旧，原本想提醒她们时间不早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看到女儿笑得如此开心，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神中满是温柔地看着赵亚楠。
这么多年了，自从一家人去了国外，赵亚楠好像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地笑过。
如果可以，林静真希望女儿能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可她也明白女儿开心的原因，如果想要女儿一直保持这份快乐，可能就得牺牲干女儿的幸福。
一想到这里，林静心里就满是愧疚，觉得既对不起萱萱，也对不起宋雨萌。
但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女儿的情况又这么特殊……想到这儿，林静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萱萱不抗拒，宋雨萌反对得也没那么强烈的话，那两个孩子在一起，是不是也未尝不可呢？
刚想到这儿，林静就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
不行，不能因为自己女儿的一己之私，就把干女儿给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