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连亭另外一边脸也肿了起来,眼里的狠毒几乎要把她捅穿。
连昭宁冷笑一声,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就去了赵晓珍那屋。
次日天还没亮,赵晓珍就把她拍起来,带着她到了公共汽车站。
连冬晴眼睛都没睁开,就缠着要一起去。
“我还没吃饭呢。”
“我知道。”
赵晓珍粗鲁的往她怀里塞了几个二和面窝窝头,又拿了个咸菜疙瘩,最后才拿出来一包麦乳精饼干。
“你的口粮,再给你奶带点饼干。”
“你不是说你奶家离得近,坐两个小时公共汽车就能到吗,家里水壶也不够,你就忍忍吧。”
这是没有水的意思?
连昭宁还没来得及说一声,赵晓珍就扭头走了。
连冬晴哭唧唧的:“姐,我想和你一起下乡,可妈就只给你买了一张票,你能不能和司机师傅商量商量带着我一起去?”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她担心她姐啊!
“连冬晴,赶紧上学去!”
对面传来赵晓珍的河东狮吼。
连冬晴一个哆嗦,脚底抹油就跑了:“姐,一定照顾好你自己,有啥问题就往家里打电话。”
这孩子。
连昭宁将所有东西都塞回空间,自己一身轻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今天起的太早,她可得好好睡一会儿。
可刚开始还行,到后面人多了,不光有汗臭脚臭味,还有人带上来了两只活鸡。
乡下路途颠簸,颠一下,鸡就咯一声,谁也没睡好,下车的时候连昭宁被熏的头昏脑胀。
现在正是秋收的季节,各家各户都没啥人,连昭宁忍着恶心,一路打听着到了她奶家。
院子倒是不小,里面还养了几只鸡,只有一个刚换牙的小破孩和一个女人,是她二婶。
连昭宁现在看见鸡就头晕。
“宁宁?你咋从城里过来了?”
“我妈让我来住几天。”
来他们这住几天,她没听错吧。
赵晓珍不是最看不起他们乡下人了吗?怎么舍得把自己宝贝闺女送到乡下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