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斥候疾奔上城楼,单膝跪地,\"将军,可朱浑将军率部归来,已至城外三里!\"
贺拔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可朱浑元是随兄长贺拔胜出征的副将,如今独自率军返回,绝非吉兆。他沉声道:\"开城门,迎他们入城。\"
当可朱浑元踏入议事厅时,贺拔岳已端坐主位。可朱浑元铠甲残破,脸上满是血污与尘土,身后跟着的几名亲兵也都伤痕累累。他一见贺拔岳,便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贺拔大将军!金墉城金墉城失守了!大将军他他\"可朱浑元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议事厅内瞬间安静得可怕。贺拔岳的手指在案几上微微颤抖,指甲几乎要嵌入坚硬的木料中。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人用铁锤重重击打他的胸口。兄长死了?
\"详细说来。\"贺拔岳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可朱浑元抬起头,眼中含泪:\"陈庆之率五千白袍军突袭金墉,我军虽奋勇抵抗,但敌军人虽少却个个精锐。贺拔大将军亲自上阵杀敌,连斩敌将数人,最后最后被陈庆之亲率精锐围攻,力竭而亡\"
贺拔岳闭上眼睛。他仿佛看见兄长身陷重围,白袍染血却仍挥剑奋战的场景。那个从小教他骑马射箭,战场上总是挡在他前面的兄长,就这样永远离他而去了?
\"你们是如何突围的?\"贺拔岳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上了一丝沙哑。
\"大将军临终前命我率骑兵突围,说要我要我告诉将军,切莫冲动,务必守住青州基业\"可朱浑元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玉佩,\"这是大将军让我交给您的。\"
贺拔岳接过玉佩,那是他们兄弟幼时父亲所赠,一人一块。玉佩上还残留着兄长的血迹,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未散去。他的心脏剧烈收缩,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但他只是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辛苦了,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