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瞳孔微缩,面上不显。
蓝袍子一面说,一面朝着老爷和夫人磕头:
“要在平日里,晚辈是万死也不敢上门叨扰的,只是在下家中老母忽然病重,家务无人料理,这才斗胆上门提亲,还望伯父伯母成全我们二人,在下已经在准备今年的秋闱,夫子也说在下文章极好,日后定给樱儿凤冠霞帔。”
谢樱很生气,这蓝袍子说的是人话吗?
先是诋毁她的名节,又是说什么自家老妈生病了,需要有个新老妈子去干活儿,要知道这可是能把女人浸猪笼的古代,这都是什么屁话。
对了,听这话里的意思,目前还是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只能营销自己有潜力,是个潜力股。
但要知道,一切营销有潜力的人或产品,现阶段总是破铜烂铁。
谢夫人敛下眼帘,做痛心疾首样:
“樱儿,你,你,你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我平日教导,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说着,还拿帕子揩眼泪,转头对着谢远说:
“老爷,如今樱儿做出这样的事情,生米煮成熟饭,咱们也无可奈何,虽说孙成这孩子家境艰难些,但好在人勤奋,品格也好,不如就……”
孙成?
那个梦里,那另一个自己的丈夫好像就叫孙成。
难道如今是在那一世?
低下头朝孙成的脸上看去,熟悉的感觉瞬间击中她的灵魂,五脏六腑好像被搅在一起,那些痛楚似有似无的在身上萦绕。
见谢樱迟疑,谢远愈发肯定了二人的奸情。
眼见他们还要这般对视下去,谢远狠狠一拍桌子。
“够了——”
谢樱看了看谢远,二话不说抬脚,向孙成的胸口踹过去。
孙成跪着,谢樱站着,再加上众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孙成直接被踹一个趔趄。
“光天化日之下你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就该绑送到官府去,好好审审你这不学无术的贼人,居然还有脸上门。”
转头又对谢远道:“父亲切莫听这贼人胡言乱语,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这人都没见过几次,更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