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闭嘴!”谢远看了眼屋里狼藉,叫小厮去雾山寺打探。
屋子里忽然陷入了静默,只听得外头北风呼号,谢樱盯着桌角放的西洋钟,伴着心跳等待结果,顺便盘算着怎么弄死孙成。
……
“妾身还是那句话,咱们胳膊断了也应该折在袖子里,还是趁早在家中把这事情解决为好,”谢夫人顿一顿,抬眼看向谢远。
“小岚是大小姐的丫鬟,老爷不妨问问小岚,毕竟她和大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无话不谈。”谢夫人对着谢远提建议。
“传小岚——”谢远冲着外面喊。
外头站着的小厮麻利的跑出去。
谢夫人又对着谢樱道:“小岚可是大小姐的生母留下来的人,大小姐信不过我这个继母,总能信得过你母亲。”
谢樱不言语。
小岚很快走了进来,低眉顺眼回话:
“那天在雾山寺,小姐看见表少爷,就说他们二人有话要说,叫奴婢离开,奴婢心中虽然觉得不妥,但哪里敢问主子,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谢夫人添油加醋:“我说大小姐怎么总是魂不守舍,原来一早就唱上西厢记。”
西厢记谢樱还是知道的。
自诩有才的男人,既想要勾搭官家小姐,又不愿意担浪荡子的名声。
于是只能在戏文中将崔莺莺刻画的胆大妄为,肆意放浪。
不堪入目的言语包裹了华丽高雅的辞藻,便可以登堂入室,令那些自封的才子颅内高潮,幻想也有个崔莺莺来满足自己。
勤劳能干的隔壁村桂花不是佳人,蕙质兰心的绣娘不是佳人,才高八斗的女先生也不是佳人。
这佳人的形象还真是严苛的紧。
当真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