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冷笑:“他倒是会做人,自己大摇大摆的将东西给咱们送来,这么一弄,咱们要是在问他们要东西,那就显得像强盗了。”
“这一招在别处好使,在咱们这儿可未必好使,”谢樱眯了眯眼,“咱们没有理由,可城中总有苦主不是?”
“只是我估计,他们应该不止这一招,”谢樱转身向许方,“你们派人跟着,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但对于丁举人的揭发,甚至不如对几个逃跑大户的控诉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方一脸不解的看着谢樱。
谢樱冷笑道:“要么是这人真是个好人。”
许方插嘴:“但我私底下听人说,丁仕欺男霸女,伙同之前的县令谋财害命都是家常便饭,手底下人命不在少数,不可能是好人。”
“要么……”谢樱咬牙切齿,“就是他借了咱们的声势,狐假虎威。”
说话间,有人进来回报:“将军,现在城内风言风语,都说丁仕给了咱们好大一笔钱,收买了咱们主事的人,咱们这些行为不过是做给给百姓们看,想用几亩薄田换他们给咱们卖命!”
“丁仕此人,当真比从前那些地主豪强更难对付,”许方感叹道,“简直是钝刀子割肉。”
谢樱冷笑:“其实原也不是更难对付,找个没人的地方,两刀捅死了拉倒。”
“可要是捅死了,咱们之前费尽心思建立起来的义军形象,就会轰然倒塌,他们更会借此做文章,”韩兆接话,“这帮人要是反抗就好了,不反抗咱们反倒不好处置。”
“可是咱们的定位太好了,给好人挑刺和给坏人找好处一样容易,但咱们只要稍微表现出一丁点不好,便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有可能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谢樱摇了摇头
“好人真他娘的难做!”韩兆难得爆了句粗口。
“先不管这一摊子,忙完分田的事儿再说,”谢樱合上手中的书册,转头吩咐:“你们这几日,一定要想尽法子联合那些被丁仕对付过的人,只要有一个人敢上来鸣冤,那丁仕这番作为就站不住脚。”
许方重重点头。
可她还是低估了民众的懦弱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