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几个人有决心对自己开刀?”谢樱反问。
“常言道文死谏武死战,”刘叔年饶有兴趣的盯着谢樱,“将军又如何能断定,我朝中上下不会团结一心,共御外侮呢?”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谢樱轻笑,“什么结盟,什么共御外侮,只要他们内部有了利益冲突,那便是不攻自破。”
远的不说,夏石和张济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千年田八百主,皇位轮流更替,与百官而言都是做臣子,龙椅上坐的是谁重要吗?”谢樱似笑非笑,“若是真有那么重要,又如何会有那么多相互倾轧,勾心斗角之事呢?”
“况且皇帝视百姓如彘狗,视百官为家奴,若是真记挂着周家的利益,那……奴性未免也太强了些,”谢樱笑道,“老先生这般避世,不也是觉得朝中万马齐喑,以盼明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厅中气氛凝滞了片刻,刘叔年仰天长笑。
“将军快人快语,我父子也不扭捏,愿助将军以成大事,”刘叔年站起身,拱了拱手。
谢樱回礼:“先生到来,于我们而言,如同久旱逢甘霖。”
……
李仁气冲冲的前来找谢樱:
“那刘家父子今日去我们帐中,那刘凌的神态您没看见,简直鼻孔朝天,咱们礼遇刘叔年也便罢了,怎么连这个刘凌也要供起来。”
谢樱放下手中的纸笔:“怎么,被人挑刺儿了?”
李仁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说我们这不好,那不好,这个没做好,那个没做对,从上到下指指点点,听的人莫名来气。”
“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些,很正常,”谢樱倒觉得无所谓。
她手底下这帮人虽说跟着她干了不少事儿,但说白了还是草台班子,没经过正规训练,要是有懂门道的人带一带,那也是好事。
“二哥说,他们父子有大用处,”李仁欲言又止,一脸期盼的盯着谢樱。
许方也在一旁疯狂点头:“这种厉害的先生,也不差一两个,怎么他就那般重要?您还说什么久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