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 她按住胸口发烫的破缺印记,发现那里的荧光正在被吸入虚无,“碑林的共生能量在归零,就像所有文明的独特性正在被抹除。”
机械核心的嗡鸣带着从未有过的震颤:“全宇宙的共生节点检测到‘熵变归零者’,它们在编织‘熵零矩阵’,将所有物质的熵值强制归零,消除所有差异。” 凯斯的投影闪烁着雪花般的噪点,齿轮心脏表面浮现出绝对零度的纹路,“看星图 —— 齿轮心域的机械城市正在失去故障痕迹,心澜族的星云凝结成毫无波动的纯白。”
艾拉的身影从结晶走廊冲出,暗芽晶体表面覆盖着细密的冰裂纹:“归零者是熵潮的终极形态,它们视所有差异为宇宙的疾病,要将一切回归初始的绝对均衡。” 她调出全息星图,银河系边缘的熵潮核心已进化成透明的立方体,表面流动着与小莱拉印记完全对立的虚无代码,“它们在制造‘熵零领域’,任何进入的文明都会被剥离所有独特性,成为无差别的能量粒子。”
星芒号驶入绝对均衡
穿越熵潮的过程如同坠入凝固的液氮。星芒号的舷窗外,空间被冻结成完美的六边形网格,每个网格内的恒星系都在经历熵值归零:齿轮心域的机械城市失去最后一道故障容错的锈迹,心澜族的诗人忘记如何拼写 “即兴”,就连暗芽藤蔓的根系也被改写成绝对对称的几何结构。
“引力场正在执行熵值清零协议,” 凯斯的操作台上凝结出冰晶,“所有非均衡能量都会被中和,就像我们在绝对零度的寂静中窒息。”
小莱拉感觉记忆被逐一漂白,童年画歪的六边形在视网膜上变成标准正六边形,父亲陈夜的量子残影被抹除,只剩下 “完美观测者” 的空白轮廓。她咬破嘴唇,血珠在空气中悬浮,却在接触熵零领域的瞬间失去颜色,成为透明的球体 —— 这是归零者的法则:所有存在必须回归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