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天还冷的要披上两层袄子,可这日子刚进了六月份还没入伏,日头毒的就跟下了火似的。
李向东站在巷子尽头的小院外踌躇不前。
他揉了把脸,忍不住伸手将衣领子解开了两颗纽扣,可还是觉得热的厉害。
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不断滚落下来在地上摔成两半,就连吸进肺里的热气都是热辣辣的疼。
抬头瞧,头顶挂着的一等功臣的牌匾已经掉了漆皮。
一张老旧的榆木门上的刻痕斑驳,漆面腐朽,时间在上头留下了刀削斧凿的痕迹。
李向东忍不住探了探头,想要从门缝里一探究竟。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里头住着的倔老头儿他应该高呼一声泰山才对。
只不过,这院子早在零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拆迁工作,当时住在里头的倔老头儿还和工作组闹得不可开交,险些一度闹出了人命。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李向东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四十岁大器晚成的老男人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闯过了大风大浪,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的本领和气度。
只是眼前的所见还是让他心神恍惚,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不经意的走进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中,有种时空错位的失重感。
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头带着的黑蓝色电子表显示着当下的时间。
6月27号,下午2点17分。
好家伙,他妈的1994年的6月27号,李向东呼吸屏住,眼睛瞪的溜圆,直到心中那一股憋闷的情绪溢满胸腔将要抑制不住。
他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弯腰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这是重生了?
就在这时候,
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哗啦’一下,榆木门被猛然推开。
一个扎着麻花辫,身上穿着藏蓝色工装的姑娘走了出来。二十来岁,容貌清丽,黑亮的麻花辫随意的搭在肩头。
姑娘长得很漂亮,
唇红齿白,皮肤白嫩细腻,只不过此刻,她的眼眶红红的,嘴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