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何出此言呢?”祝安抿着唇浅浅笑了,黑漆的眸子仿佛有一层烟雾笼罩。
“宜修被废那天晚上,你和长乐去了何处?我虽未派人找你们,心中却也有数。”年世兰双手放到祝安头上,轻轻为她卸了钗环,灵芝拿着卸下来的钗环和旗头放到了祝安的房间内。
“额娘猜的正对,就算是要除掉竹息,留下的把柄也该找个人来顶。曹琴默升到嫔位,又生下了六阿哥,难免不会对我们动起歪心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祝安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也帮着年世兰卸下了繁重的装饰。
“年世兰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良善之人?”她唇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散发着寒意。
“不过她的死可不是女儿动的手脚。竹息是一直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宫人,太后走后,她就成了皇阿玛和太后唯一的牵绊,皇阿玛定不会容得下曹琴默。”祝安捻起年世兰一缕头发缓缓将它置于身后。
“额娘这个样子真好看,头上的首饰虽精致,却也不如凤冠华丽。女儿总有一天会亲自将凤冠戴在额娘头上。”
年世兰心中感动,她摸了摸祝安的脑袋,“额娘才不要什么凤冠,你和弘历才是额娘心中最重要的宝贝。你虽聪明过人,可是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些险事才好。皇上明面上对你宠爱至极,可他终究亲情淡薄。”
“你三哥,还有皇上自己的兄弟便是例子。”年世兰无声叹了口气,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额娘你忘了儿臣那句话了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暖黄的光照亮了她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忽明忽暗。
“你是说……”
——
“你怎么今晚又来了。”孟静淑依偎在男子怀中,小小的拳头往他胸口上不轻不重捶了一下。
“皇上今晚去翊坤宫了,没打听清楚我敢来见你吗。”男子拿掉头顶上的太监帽子,紧紧揽她入怀。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你我就万劫不复了。”孟静淑压低了声音,黑漆漆的屋子内两双明亮的眼睛含着情愫。
“都听你的,我再和我们的孩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