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里由奴才守着,还有太医照看着,您千金贵体,若是累着了,皇上也会心疼的,您就听皇贵妃娘娘的话先回宫休息吧。”苏培盛也跟着年世兰劝道。
“苏公公,皇阿玛这里就靠你了。”祝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跟着年世兰走了出去。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床上双眸紧闭的胤禛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嘴巴轻轻张开,“苏培盛,拿纸笔来。”
“皇上,您醒了?”苏培盛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跑到床上查看胤禛的情况。
“拿纸笔来。”胤禛眼睛眨也不眨,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皇上,您的身子尚且虚弱,要不等身子好些了再写吧。”苏培盛目光带着担忧,小声提议道。
“呵!”胤禛冷笑一声,缓缓转过头看着苏培盛,“如今朕才病了,你便不听朕的话了吗?还是说这天下已经是年家人的天下了,你苏培盛成了年世兰的奴才!”他怒吼出声,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皇上,您冤枉奴才了,您别动怒,奴才这就去拿。”苏培盛一脸的委屈,他只是关心皇上的身体,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他很快将纸笔拿了过来,“皇上,奴才扶您起来。”他将一个软和的靠枕放在胤禛身后,慢慢将胤禛搀扶着坐了起来。
“你出去,叫夏刈过来。”胤禛颤抖着手将宣纸舒展开来,沾满了墨水的鼻尖一抖,滴落的墨汁很快在纸上晕染开来。
“是,皇上。”苏培盛的心剧烈跳动了两下,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连忙退了出去。
“皇上。”夏刈低着头跪在床边。
“如今整个皇宫朕能相信的只有你了”,胤禛剧烈咳嗽了两声,将染着点点墨迹的白纸递给了他,“年羹尧不得不除,朕本想过些日子再对年家出手,可能朕的身子,这件事不能再等了。张廷玉是个可靠之人,你出宫去找他,年家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胤禛看着床顶无声地笑了出来。怪他当初不听皇额娘的话,怪他放不下去年氏之间的情谊。
夏刈不懂年家人是不是包含了祝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