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悍将虽手握重权,却非恃宠而骄之辈,要兵马粮草,向来明明白白开口。
所以皇室忌惮他,南州文人嫉妒他。
那张倾国倾城的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她想起萧无明曾与她打趣,说老王爷如今手段虽依旧雷霆,但若论对待蛮怒,比这还要狠辣十万倍。
十万倍?
赵翎轻笑,随即抬步跨入府门。
恍惚间忆起三年前宫中年会,镇北王携二子赴宴,面对文人挑衅,竟当众抽下腰间鞶带,将那文官抽得皮开肉绽。自那以后,再无人敢当面折辱镇北王。
守门的新卒望着赵翎的背影,朝身旁老卒挤眉弄眼:“这三公主生得可真标致,就是冷冰冰的,不然更招人疼。”
老卒颔首,吧嗒一口旱烟,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牙齿:“这世间怕只有殿下那样的人物,才能降得住这般女子吧?你说呢,先锋兄弟?”
邢无刚跟在身后,闻言低笑出声,而马三甲却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辰时三刻,阳光终于漫过王府高墙。
萧无明倚在藏书阁二楼的雕花栏杆上,望着演武场逐渐变小的人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寒霜孤影的剑柄。
春涧说要去膳房给钟红薯添碗排骨,临走前特意将暖炉往他身边挪了挪,此刻铁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将他握剑的手烘得暖融融的。
“剑势如风……”
他喃喃自语,闭眼在脑海中挥剑。
昨夜在三楼遭遇的傀儡仍在记忆里翻涌,那只嵌着陈年血垢的腐手,那从地底渗出的恶鬼哭号,还有镇北王刻意未喂的续命丹药。
萧擎苍的算计像团迷雾,裹着藏书阁里层层叠叠的机关,叫人看不真切。
心中顿感烦躁,萧无明下楼决定在拢西湖散散心。
拢西湖依王府西侧所建造,又与城外护城河水相同,据说有收拢西北气运意思,这硕大的人工湖,赫然就是收集气运宝盆。
漫无目的行走在湖泊周围,今日倒也是巧,每日都在垂钓的独目参谋墨守衷今日却不再湖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刀鸣。
萧无明挑眉望去,只见灰袍刀客宁一语还站在原地,胸口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