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社会问了一句:“这边都不吃米的吗?”
“吃,但吃的少。
这边你也看见了,整个村都没有一条流动的河,全靠公社北边那边的水库放水,多久才会放一次。
水稻种起来太恼火了,而且产量又低,所以种植的面积小。
米还是吃的,种的这点基本上都不上交的,交公粮全部都是一季麦子,一斤玉米。
剩下的杂粮除了留种,其余的都分到各户了。”
这边因为是平原地都连在一块,地头长的很。
站在这头一眼看不到头。
老远就看见地里面拿着锄头在那锄草的人,还有大一点的小孩子提着篮子,背着筐子蹲在地里。
胡辛铭带着他们下地:“注意脚底下啊,不要把苞谷苗子给踩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们这么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分不清楚哪是庄稼,哪是杂草。
就算是没见过,脑子还是有的。
这一行一行的那肯定是庄稼,窜着中间的那肯定就是草了。
胡辛铭跟边上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的妇女打招呼:“银花嫂子。”
“这就是城里新来的同志,这么快就安顿好了,下地来了?”这城里的年轻人可真够实在的。
这么大的太阳,一来就往地里跑。
怕是从来都没见过没这样晒过太阳,头一回见稀罕嘞。
江成安回答:“还没安顿好,不过不着急,凉快了再收拾一样的。我们先过来认认地方学习学习。”
边上有人问胡辛铭:“不是说三大家的黑毛子掉汪里面了,你给送大队部去了,咋还来地里了?那小毛蛋儿咋样了?”
“我在那边等着醒过来了就回来了。”胡辛铭下地跟在团里当老师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随和的本性暴露无遗,跟谁都能说两句。
手里多了一把锄草的锄头,开始给几个人培训。
“你们在家里使过锄头没?”这几个好像没有哪一个是从农村出来的吧?
邓青宁道:“我使过。”不说上辈子下乡的经验,这辈子她在岛上也是种了好几年的菜园子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