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那咱们现在……”王平小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刘法长叹一声,“既来之则安之。传令,接收会宁关!另外,立即派人向陛下报告情况。察哥已经突围西去,请陛下定夺!”
虽然内心憋屈,但刘法知道现在抱怨也没用。察哥确实技高一筹,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挽回损失。
“主帅,” 张威看着重新飘扬在关楼上的大宋旗帜,心中虽有喜悦,但更多的是对前路的迷茫,“既然会宁关已下,咱们是否可以继续西进?察哥已走,河西各州想必也是兵力空虚……”
刘法抬起手,制止了部将们的请战。他走到关墙边,望着西方那片被夕阳染成暗红色的茫茫戈壁,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前所未有的谨慎,“我们不能再冒进了。”
“主帅?” 张威不解。
刘法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些跟随多年的部下,沉声说道:“你们还没看明白吗?从青石峡开始,我们就一直被察哥牵着鼻子走。他退守会宁关是假,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们,给他主力西撤争取时间。如今他目的达到,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这不足五百老弱的空关给我们,看似是我们胜了,实则是我们输了!”
他一拳捶在冰冷的墙砖上,恨声道:“老子奉陛下之命,死死拖住察哥,结果呢?被他用一座空关就给打发了!此等耻辱,老子从军三十年,从未有过!”
众将闻言,也都沉默下来,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
刘法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只剩下一万两千兵马,掌心雷耗尽,军械也多有损伤。而河西各州,虽然主力被抽调,但城池仍在,谁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守军?谁又知道察哥那老狐狸有没有留下别的后手?我们若是贸然分兵西进,一旦再中埋伏,便是全军覆没之祸!这个责任,老子担不起,你们也担不起!”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不容置疑:“传我将令!全军即刻入驻会宁关,修缮城防,清点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