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血契术靠受术者的痛苦维持,玉牌越红,施术者抽走的生机越多。
蛇形耳坠突然发出蜂鸣。
陈昭余光瞥见那个瘦高男人摸向耳坠,指节发白。
几乎同时,铁笼外的阴影里传来细微的金铁震颤,是顾清霜的霜刃在共鸣——她藏在看客堆里,正用内力稳住他的后防。
机会来了。
陈昭翻身跃起,借着铁牛收拳的力道扑向对方咽喉。
白虎虚影从他背后显形,尾尖的火焰舔过玉牌表面,血契符被灼得滋滋作响。
铁牛本能地挥臂格挡,陈昭却在触到对方喉结的瞬间改抓为按——虎纹与龟甲同时烙在玉牌上,掌心里的青铜碎屑随着龙纹的热度渗进玉质。
玉牌突然烫得惊人。
陈昭能感觉到龙纹里有股力量顺着碎屑钻进去,像钥匙插进锁孔——玄龟族血脉特有的厚重感涌上来,与白虎的暴烈在玉牌里碰撞。
铁牛的瞳孔剧烈收缩,原本因血契而麻木的神经突然刺痛,他下意识去抓手腕的玉牌,却被陈昭扣住了脉门。
"叮——"
蛇形耳坠的蜂鸣戛然而止。
陈昭抬头,正撞进钱坤阴鸷的目光。
那男人的蛇形耳坠裂开道细缝,绿芒暗了下去。
而在铁笼角落,顾清霜的身影闪了闪,霜刃的震颤却更急了,像在警告什么。
铁牛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陈昭能感觉到他腕间的玉牌在发烫,原本浑浊的红光里浮现出几缕幽蓝——那是地脉怨气的颜色。
更诡异的是,玉牌表面的血契纹路开始扭曲,竟隐隐透出类似星宿图的轨迹,和他腕间龙纹的暗纹有几分相似。
"你."铁牛的声音突然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他的肌肉不再紧绷,眼神里的麻木开始松动,有什么东西正从血契的枷锁里往外钻。
陈昭手掌微松。
他能感觉到龙纹在发烫,青铜碎屑已经完全融进玉牌,而玉牌深处,似乎有什么古老的文字即将破茧而出。
铁笼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陈昭转头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