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刀疤李的咆哮震得铁笼发颤。
陈昭这才发现,他的西装内衬不知何时浮现金色纹路,像活物般爬满后背,九条血色锁链虚影从他背后升起,锁链末端还挂着锈迹斑斑的铜铃,每震颤一次便发出刺耳的尖啸。
陈昭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能感觉到那锁链虚影里蕴含的恶意——与铁牛被控制时的血契术不同,这是更古老、更暴戾的镇压之术。
而当其中一条锁链擦过他脚踝时,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地脉深处苏醒。
"陈昭!"顾清霜的声音带着紧迫,冰棱簪的幻象里,玄龟长老的骨刺已完全没入地脉,星宿锁链的震动频率与血色锁链的尖啸诡异地重合。
陈昭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保温箱提手。
箱内还剩半碗甜汤的温度透过箱体传来,混着小绒咬出钱坤腕间黑血的腥气,突然让他想起陆沉说过的话:"地脉怨气养的,从来不是什么邪修,是.被封印的东西。"
血色锁链的虚影又近了几分。
陈昭望着腕间交织的龟甲虎纹锁链,突然将保温箱高高举起——箱底还沾着方才被碰倒时漏出的甜汤,在铁笼地面拖出一道蜜色痕迹。
"轰——"
铁笼外突然传来闷响。
陈昭转头的刹那,正看见钱坤捏碎最后半块玉牌,黑血溅在暗渊徽记上,竟让那纹路浮现出与他龙纹锁链相似的弧度。
而刀疤李背后的血色锁链,已经缠上了他的左脚踝。
陈昭深吸一口气,手腕龙纹灼痛如焚。
他望着保温箱里还在冒热气的甜汤,突然露出个清浅的笑——这箱子里,可不止装着给顾清霜的红豆羹。
"砸下去。"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像是在对某个沉睡的存在下达指令。
下一秒,保温箱重重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