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眼里的红光突然暴涨。
陈昭的后背渗出冷汗。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激光束擦着陈昭后颈的龟甲裂缝扫过,在地面灼出焦黑的痕迹。
他能闻到鳞甲被高温烤焦的腥气,却在翻滚时精准咬住舌尖——痛意顺着神经炸开,让他的踉跄显得更真实。
刀疤李的义眼红光还未消散,赌桌下突然传来闷响,陈昭的手腕龙纹骤亮,白虎虚影自他掌心窜出,利爪撕裂了铺着红绒布的地板。
"什么东西——!"刀疤李的枪口转向地面,却见断裂的木板下密密麻麻排着血契玉牌,每块都泛着暗红幽光,表面的星宿纹路与陈昭腕间龙纹如出一辙。
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机械义眼的齿轮疯狂转动:"快封——"
话音被玻璃碎裂声截断。
眼镜蛇的蛇形耳坠突然迸出金芒,炸成细碎的鳞粉。
陈昭早将九尾狐虚影缠在腕间,青焰顺着鳞粉蔓延,在半空烧出半透明的影像——钱坤西装内袋的借据上,"暗渊"二字被血墨浸透;暴雨夜的荒山科研所里,穿白大褂的男人将装有灵气结晶的试管砸向地脉,爆炸的火光中,"天地异变"四个血字在岩壁上显形。
"不可能."眼镜蛇踉跄后退,黑手套捂住嘴,指缝间溢出哽咽,"那是十年前的机密档案"她脖颈处突然浮现蛇形血纹,顺着耳后血管往眼眶钻,"你、你怎么会."
"因为你手套上沾了我的血。"陈昭撑着赌桌站起,龟甲上的焦痕还在冒烟,"玄龟血脉能追踪一切与地脉相连的能量,包括你耳坠里的血契残片。"他盯着狐影映出的画面,喉结滚动——母亲塞进铁皮柜前说的"地脉要醒了",父亲后颈的暗红纹路,原来都是暗渊"血契大阵"的伏笔。
顾清霜的霜刃"咔"地斩断主机电源线,电火花劈里啪啦溅在她月白风衣上。
她转身时发梢的玻璃渣簌簌掉落,目光扫过满地血契玉牌:"这些玉牌"
"是暗渊抽取普通人精元的容器。"陈昭摸向后背,玄龟纹路从脊椎处蔓延开来,蓝血顺着鳞甲裂缝渗出,"每块玉牌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