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总爱蜷在他口袋里打盹的九尾幼崽,此刻四爪撑着地砖裂缝,粉鼻尖几乎贴到石缝里渗出的细密水珠,尖细的狐鸣里带着以往撒娇时没有的急切:"阿昭快看!
地底下有光!"
陈昭刚迈出的脚顿在半空。
腕间龙纹本就因之前的战斗泛着暖热,此刻竟像被泼了沸油般灼痛,他下意识按住手腕,却见那道钥匙形状的纹路正随着小绒的叫声轻轻震颤,连带着锁骨处的龙纹星图都泛起细碎金光。
"是灵脉。"阮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昭转头,正看见甜品店老板褪下常戴的翡翠玉镯,浅青色的光晕从玉镯中漫出,在她葱白指尖凝成一缕流动的光丝,"灵脉流向与你的龙纹共鸣了。
小绒这两个月总往厨房钻,原是在替你探路。"
系统提示音适时在脑海里炸响,这次的电子音多了几分机械的锐度:"检测到地脉阵眼,需连续三日以龙纹之力引导灵气,当前进度0/3。"陈昭喉结动了动,想起方才白虎虚影映出的暗紫色雾气——难道龙首山的异变,竟和这藏在甜品店地下的灵脉有关?
"当啷!"
铁勺破空而来的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陈昭本能偏头,那柄沾着红豆沙的铁勺却精准擦过他耳畔,"啪"地落在阮莺脚边。
他顺着铁勺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后厨墙根的老木柜上,王姨的遗照正微微晃动——那是阮莺已故的养母,上个月因帮邻居救火被房梁砸断了经脉,至今还躺在医院icu。
阮莺弯腰捡起铁勺,指腹擦过勺柄上被磨得发亮的刻痕,忽然笑了:"王姨总说,这勺子是她当年在城隍庙求的,能盛住福气。"她抬头时眼眶发红,青芒在玉镯上流转得更急,"原来她是想告诉我,灵脉的生气能温养受损的经脉"
"好个能盛福气的勺子。"
阴恻恻的男声从店门方向传来。
陈昭猛地转头,正看见一道灰影跨过门槛。
那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山羊胡被冷笑扯得翘起,左手托着面八卦盘——青铜盘面正随着他的动作嗡嗡震颤,十二根指针全部指向后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