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对方脖子炸开血花。
但还没等陈昭松口气，铜铃轰然炸响。
冰棱簪在血花中闪了闪，碎冰碴从簪身剥落，落在尸体上。
簪刺穿咽喉的瞬间，顾清霜瞥见断裂处刻着半枚扭曲鬼面纹——和祖父临终前画的完全一样。
“你和顾家灭门案的邪修……”她刚开口，就被铜铃爆炸的气浪打断。
“陈昭！”她喊了一声。
老周不知何时绕到陈昭背后，电磁镣铐锁住他手腕，电流窜进体内。
“老周？你疯了？”陈昭撞向断墙。
“没时间解释。”老周按着镣铐锁扣，“这东西能压制你的龙纹，活祭阵要崩了——”
“崩你娘的阵！”陈昭吼道。
鼎身裂开，数百条魂魄锁链窜出，缠住壮壮。
“哥哥……疼……”壮壮哭着伸手。
龙纹爆发出金光，穷奇与玄龟纹路同时翻涌。陈昭第一次同时激活两道血脉，灼烧感直冲天灵盖。
“血脉调和·双族镇魂！”他吼道，金光凝成牢笼罩住锁链。
锁链撞上笼壁，发出尖啸。
“是……是囡囡？”老黄跪下。
陈昭的龙纹钥匙浮现，里面是小女孩虚影，正踮脚去够铜铃。
老黄的手抖得厉害：“囡囡……爷爷对不起你……”
铜铃最后一声嗡鸣消失时，顾清霜的断刃抵住老周咽喉。
她捡回半片霜刃，血滴在刃上，染出一朵红梅：“你袖子里藏着什么？特勤局的徽章吧？”
老周目光一闪。
顾清霜眼疾手快，拽出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地脉特勤处”。
“听我说——”
“轰！”
地底传来震动，废墟砖头掉落。
陈昭的龙纹烫得惊人，第三道隐藏纹路浮现——一条小龙，随着壮壮手腕的光跳动。
壮壮伤口渗出金血，每一滴都像一个小太阳，烧穿锁链。
他眼睛忽然清澈：“昭昭哥哥，我疼……”
这句话像根钉子，扎进陈昭心里。
他没注意到老周悄悄摸向腰间——那是特勤局的加密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