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乏唏嘘之声。
“唉……这么小的姑娘，真可怜……”
“也未必真的卖身，多半是戏法，唬人骗 钱的。”
“你瞧瞧她脸，那可不是寻常人家的模样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忽然一个声音刺耳地响起。
“我给你五两银子！”
人群一愣，只见一名穿着灰青长袍的老头儿缓缓踱上前来，腰间挂着鼓鼓钱袋，嘴角满是油腻笑意。
他须发斑白，却面色红润，一副福态满盈模样，唯独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少女身上打量不休。
“给你五两银子，我带你回家。”
“你若肯伺候我，啧啧，我就收你当我第二十八房小妾！”
他说到这里，还贼兮兮地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猥琐与轻佻。
围观的人中登时爆出一阵惊呼与嗤笑声。
“第二十八房？你养得起吗？”
“你家是开皇宫的啊？”
“老登！你连走路都得拄拐，还想收人家姑娘做小妾？”
但那老头不以为意，反而越笑越欢，迈步便要伸手去拉那少女的胳膊。
少女脸色猛地一白，慌忙后退，眼泪滚滚而落，声音已带哭腔。
“老爷……您别这样……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那老头的咸猪手已然探到那少女腰间寸许之地，仿佛已经吃定了这孝衣少女没有退路。
四周围观的人虽出言讥讽，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反倒有不少人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摇头冷笑。
“呦，那老登真下手了！”
“啧啧，这年头可怜人多，可有人搭救么？”
“卖身嘛，本就是自愿的，又不是抢的，怪得了谁？”
众人言语中尽是冷漠与麻木，仿佛这青石地上少女的尊严，不过是一出灯会夜间的插曲闹剧。
那少女眼睁睁看着那只油腻粗糙的手向自己探来，身子止不住地后退，却又退无可退。
只觉心头惊惧如潮，泪水扑簌而下，几欲昏厥。
她哽咽着，连声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