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闷哼一声，却没吭痛，只是咬牙站得笔直，一动未动。
“住手！”
宋如意哭着扑了上来，挡在沈阳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再次高举的鞭子。
“爹！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老爷暴怒之中见女儿护在那男子面前，更是气得发颤，胡须都在抖。
“你还护着这个畜生？你这叫我怎么做人！我们宋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那你就连我一起打死好了！”
宋如意哭得撕心裂肺，眼泪直流。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你打他也是打我！”
宋夫人也扑了上来，紧紧抱住女儿，一边抹泪一边哽咽。
“老爷！打就知道打！你再打，就把女儿也打没了！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宋老爷手里的鞭子僵在空中，良久才颓然垂下，眼中盛怒犹在，却终是强行压住了。
“进屋，进屋再说！”
他声音发紧，脸色铁青，手背青筋暴突。
一行人鱼贯而入，直奔内堂。
厅中寂静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仆从都悄然退开。
宋如意坐在母亲身侧，低垂着头，神情仍未恢复，眼圈通红。
衣衫虽已整过，但仍带着细密褶皱与一丝凌乱。
“说吧。”宋老爷死死盯着沈阳，面色阴沉，“我只问一句，是你动的手？”
宋如意咬唇，哑声开口。
“不是他，是我不小心中了人的奸计”
宋老爷闻言神色微滞，良久不语，看着沈阳神色复杂。
他这会儿也听清了原委，沈阳是救了宋如意不假，但这人的清白也是毁了。
这和被那奸人得逞，又有什么区别？
方才那一鞭子，却是抽的理亏几分。
但宋老爷这会儿满肚子的气，实在是拉不下脸和沈阳说软话。
气氛陷入一时凝滞。
沈阳却忽地拱手站起，深深一揖，肩背一抽，牵得他咧了咧嘴角，但语气格外坚定。
“宋老爷，昨夜之事我也有责，是我没护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