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围观者中隐隐形成了两个阵营。
一派站在沈阳这一边,多是年轻学子、草根文士。
他们仰慕沈阳那种不拘礼法、洒脱纵横的文风,觉得成瀚文此举败而不雅,气量太小。
另一派则倾向成瀚文,多是出身儒学正统、对风月题材天然带着鄙夷的旧式文人。他们私下 腹诽。
“词文当传世,怎能写这些风花雪月、脂粉风情?”
“沈阳不过是一介江湖才子,哪里能配和成公子比?他不过凭几句风月词哄骗凡人耳。”
“要比词,不如换个题,咏史、论志、怀古,才显见功力!”
就在这群情嘈杂之际,成瀚文忽然高声发难,声音中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锐意。
“我请求再比一首!”
“此题偏颇,风月之词,非我所长!既然你们说我输,那便换个题。”
“让我堂堂正正、用我擅长的词境与沈阳再决一场!”
说罢,他长身而立,环顾四方。
“若沈阳真有胆量,便不该避我锋芒!”
他的声音一落,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群众忽然骚动起来。
有人起哄。
“再来!再来!谁怕谁!”
“咱就看看,是不是风月之外,他还能写得出好词!”
“再比一首,沈阳你若是真才子,自该无惧才是!”
谢爽顿时炸了锅,叉腰怒道。
“你们质疑我的文采也就罢了,毕竟文无第一,但你们居然敢质疑我的人品?”
“这青州城但凡是叫得上名字的花楼,你们随便找个姑娘打听。”
“这谁不夸我一句写公子仁义?”
“你们知道什么啊,就在这里乱喷,信不信我让我姐夫把你们都抓进去!”
谢爽这一下显威,可把众人给怔住了。
但舆论已经开始摇摆。
尤其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市民、小书童、小茶客,兴奋得快要原地蹦起来。
“再比一首嘛!比了才知真假,光吵有什么意思?”
“来都来了,喝都喝了,词也要听过瘾才行!”
方世玉几人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