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文若无一策能落地,即为空言。”
听到此处,人群中不少人已是连连点头。
“写得好,真写得好!”
“成公子这第二题,简直就是边防兵政教材!”
“诶,我那篇策问写了个设关防筑垒墙,本来还沾沾自喜,现在一看简直笑话。”
“你这有什么,我更惨……我全篇都在讲剿匪,结果连流寇是怎么起的都没讲清。”
人群的目光渐渐炽 热,更多人围了上来,有的甚至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成兄再多讲几句,若能点拨几句,日后复卷官也许真能多看两眼。”
这时,不知谁突然冷笑一声,声音不高,却足以传入众人耳中。
“讲这些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还不是沈阳最出风头。”
“就算咱们解题再好,谢知府一句话,他那卷子也照样飞上天。”
这话说得酸得发馊,一时间将众人心绪搅得不快。
有人眼神复杂地看向沈阳,仿佛真 觉得他只是依仗人脉混进前列。
也有人当即挑衅,叫嚷道。
“沈兄既已考毕,不如也谈谈你的解题思路?”
“毕竟你被谢知府当场点名,我等也愿听听你这名门才子之笔。”
这话说得表面客气,实则话锋带刺。
“是啊,咱也好看看,沈公子的风月才情,落在策问和八股上,到底能不能过关。”
众人附和声起,语带几分起哄。
沈阳淡淡一笑,终于缓步上前,站在众人中间,目光平和。
“好,既然诸位要听,那我便讲讲。”
他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第一题,我与成兄立意有异,成兄从志落笔,我则从止下手。”
“止者,知限也。”
“我言:人之志,不在远近,而在知止;止有边界,方能定性,定性方能静志,静志方能虑得其所。”
“若不知止,志溢而狂,虑滥而妄,此乃乱世之根。”
这话一出,人群中便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从止落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