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怔怔望着那行字,心湖似被微风轻拂,泛起层层涟漪。
她的睫毛轻颤,脸颊已酡红如醉,连耳尖都泛出浅浅的桃色。
“改字……”她缓声呢喃,“奴怕,改了字……却改不了心。”
这一语,说得轻,说得柔,却恰似一支藏了春水的箭,正中沈阳心头。
他看着她,忽而心中那一处柔 软,被一点点撑满。
她的眼里满是信与情,柔若三月桃花,又深似池水夜色。
他从未见她这般认真过,像是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一双眸子里,只为今夜这一场低语。
沈阳忽而伸手,拨开她耳畔的一缕发丝,将那缕青丝绕在指尖,轻轻一拢,缓声道。
“那就不改。”
秋娘怔住,不解地望着他。
他垂眸看着她,唇角微勾。
“心,最难改。我宁愿它,就这样。”
她仿佛听懂了这句话的分量,呼吸渐轻,眼神中那点醉意更浓。
沈阳忽而将她轻轻一转,令她正面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仍未松开,紧扣着她的手,放在书案之上。
“我们还没写完。”
秋娘身子轻颤,刚才一转,她整个人已近乎半倚在他怀中。
鼻息间皆是他衣襟上淡淡的书墨香与身上的微暖气息。
“奴……怕写得不好,让沈郎笑话。”
沈阳眉眼一挑,声音极低。
“你敢信?方才这两句,是我今年最喜欢的一联。”
他缓缓低下头,几乎贴着她耳侧,喃喃如风。
“写你念我的心,也写我等你的痴,写得好,入骨三分。”
秋娘的睫毛轻轻抖动,整个人都仿佛泡进了温水里,被一句话熬得骨酥肉软。
她抬起头,正对上沈阳那双含着笑意却深不可测的眼,忽而觉得,这人比她想象得还要危险。
“那……接下来写什么?”
沈阳轻轻一笑:“你来写。”
“我?”秋娘一惊。
“你不写,我就……”他低头凑近,声音在她颈侧轻轻一绕,“罚你再坐久一点。”
秋娘顿时红了脸,低声啐道。
“沈郎坏得很。”
“你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