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这是连饭都不想用了?”他指尖划过她搁在被面的手背,鎏金护甲擦过她腕骨时带起细响,惊得她指尖猛地蜷缩。
案头银壶里的热酒咕嘟作响,混着他衣摆上的血腥气——今早处决吏部侍郎时溅的血珠,此刻还凝在龙纹袖口的金线间。
乔瑾浑身绷紧,慌忙扯出抹笑,唇角却比案头冷透的糕点还要僵硬:“皇上误会了……奴婢只是……”话未说完,已被他突然收拢的臂弯带得跌进绣着蟠龙的明黄缎面里。
沉水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他掌心扣在她后腰,指腹碾过她脊椎时,能感觉到她绷成弓弦的脊背。
“只是什么?”君景珩低头望着她被迫仰起的小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畔那点红痣因喘息而微微发颤。
昨夜她蜷缩在床角的模样突然涌进脑海,发间沉李浮瓜香混着泪味,此刻化作他喉间的火,烧得指腹碾过她唇瓣的力道重了几分。
乔瑾被他扣着腰按进绣枕,鼻尖萦绕的沉水香突然变得滚烫。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齿间还留着早膳时的参茶味,碾过她咬破的唇珠时,血腥味混着梨香在舌尖漫开。
她攥紧他袖口金线的手指渐渐无力,听见自己发间玉簪“当啷”落地,惊起檐角栖息的麻雀。
“陪朕用一点。”君景珩松开时,指腹划过她红肿的唇畔,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新添的淤痕上——那是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他托着她腰肢将人抱起,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垂落床沿,扫过青砖上她昨夜掉落的丝帕,帕角绣着的半只银线蝴蝶,恰如她此刻破碎的笑。
案头青瓷碗被推到面前,汤匙上的银耳晃出涟漪。
乔瑾望着碗中自己的倒影,鬓发凌乱如被揉碎的云,颈间红痕蜿蜒如蛇。
君景珩握着她的手舀起汤匙,玉扳指硌着她指节,滚烫的甜汤逼近唇畔时,她忽然听见殿外阿瑶压抑的抽气声——混着铜漏滴答,像在数着她咽下的每口金丝牢笼里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