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后背却在触及床榻时忍不住轻抽——昨夜君景珩攥着她手腕抵在雕花柱上时,檀香木的纹路几乎嵌进皮肉里,此刻隔着中衣仍能觉出丝丝钝痛。
阿瑶却不依,指尖已经戳上她后腰:“我帮你按一按,到时候你的腰自然会舒服许多,别等到时候皇上放你出去,但是你的腰却是酸痛站不起来。”指尖带着暖意揉开僵硬的肌理,忽然触到一片突兀的凸起,像是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红痕,惊得她指尖一颤。
帐中暖香混着窗外的青草味漫上来,乔瑾趴在枕头上,听着阿瑶指尖在脊柱两侧打圈的声响。
此刻后腰的酸痛渐渐化作暖意,却在阿瑶掌心掠过尾椎时,猛地绷直了脊背——那里有片指腹大小的淤青,定是昨夜被龙纹腰带硌的。
阿瑶的呼吸声突然顿住,她不用看也知道,对方定是瞧见了自己后背纵横的红痕,像被暴雨打烂的芍药,花瓣边缘还渗着血丝。
“阿瑶……”乔瑾刚要开口让她别在意,雕花木门忽然传来极轻的叩响。
阿瑶手忙脚乱去拿搭在屏风上的外衫,转身时却见君景珩已立在暖阁门口,玄色衣摆沾着些许槐花香,想来是从御书房后的槐荫道过来的。
她慌忙福身,指尖还带着方才按摩时沾上的乳香,却见皇上抬手示意免礼,目光径直落在床榻上——乔瑾正手忙脚乱扯被子掩住后背,鸦青长发散在枕上,倒像是把碎墨泼在了雪缎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