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推门进屋,迎面是一个长方桌子,上面铺着一副字,是王勃的《滕王阁序》,墨迹丰盈,笔触饱满,是隶书,蚕头燕尾,一波三折。
左边是一架崭新的古琴,搭配着放一把木制的琴凳。古琴对面是茶台,茶台上除了一应俱全的茶具,最显眼的是一个郁郁葱葱的盆景。自然生长的一段老根,发了满满的新枝丫,根顶坐着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眉眼低垂的样子,古铜的木本色,通体光滑细腻,线条流畅,看上去,让人不自觉地心下坦然舒畅。整个房间里古香古色又韵味无穷。
“来来来,小艾伦,给他展示一下你的笔法。”华清南枫招呼艾伦。
“我只学了最粗浅的楷书,在汉隶面前,这不是班门弄斧嘛?”
“长江后浪推前浪,用你欧体的劲挺灭了他汉隶的委婉正正好。”
南枫说着,坐到琴凳上,手指翻飞。房间里飘满了《沧海一声笑》的深沉悠远又肆意洒脱。
“欧体?好啊!来来来,求灭,我倒要看看你的徒弟有几年的功底。”
墨风换好了宣纸,墨已研上了,艾伦推脱不了,只得口里念叨着“献丑了,”悬腕挥毫,洋洋洒洒,片刻间一挥而就。正是李白的那阙《将进酒》,字体硬瘦劲挺,遒劲有力。
“豪气!干云!有格局!”墨风背着手,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儿,眼睛始终没离开那副字。
“怎么样?”南枫得意的笑。“不然,我们换好了!”
“可是,字不是你写的,换了我吃亏啊。”墨风摇了摇头,眼神还是不忍离开桌子。
“咱能不能不这么严肃,这不是我本意,我不想……”艾伦不好意思把灭这个字说出口。
“违背你意愿了”华清南枫斜睨着看了他一眼。
“违背意愿的进入,就是入侵。”艾伦软绵绵地抗议。
“你已经入侵了!你再写副短些的,我看看。”北清墨风招呼艾伦。
“我长篇写习惯了,短的抒发不出我固执的情怀。”艾伦笑嘻嘻地说。
“快点儿地!磨叽呢!我这一曲都弹完了。”华清南枫不耐烦地催促他。
这俩人的名字虽说是有些刻意的相似,但是也太容易弄混了,还是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