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拢过来,作战服上的雨水滴在地图上。熊智贤突然咧嘴一笑:“正好尝尝南方的海鲜。”mk18的枪管上还挂着水珠。
简风文最后检查了一遍tac-50的保险,狙击手套上的魔术贴发出刺耳的撕拉声:“那就这么定了。”
五人迅速收拾好装备,金属部件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乐茶将连接好的弹链塞入弹箱。他们排成纵队,战术靴踏过湿润的草地,向着东南方进发。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消失在穆勒万卡郊外的薄雾中。
……
艾尔薇拉躺在床上,银灰色的兽耳微微抖动,捕捉着窗外密集的雨点敲击瓦片的声音。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石阶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翻了个身,长袍下摆滑落在床沿,尾巴不安地扫过粗布床单。下午那场诡异的循环经历像梦魇般萦绕在心头。
她伸手摸向枕边的长弓,冰凉的弓身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屋内简陋的陈设:挂在墙上的箭袋、靠在角落的行囊、以及地板上未干的水渍——那是她傍晚冒雨回来时留下的。雷声轰鸣中,艾尔薇拉把脸埋进枕头里,银灰色的尾巴卷曲着盖在腰间。循环带来的精神疲惫终于压过了不安,她沉沉睡去时,指尖还无意识地勾着弓弦。
“啪嗒——”
一滴冷凝水从房梁落下,正好砸在艾尔薇拉的鼻尖上。她猛地睁开眼,发现阳光已经透过窗缝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床头的时钟显示此刻已过十点——这在她规律的冒险者生涯中实属罕见。匆忙套上皮质护甲时,她注意到自己昨晚竟穿着长袍就睡着了,银灰色的尾巴毛被压得乱糟糟的。
楼下传来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贝林厄姆正伏在木桌前书写着什么,灰白色的长发用一根皮绳随意束着,长矛斜靠在手边。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调侃道:“太阳晒尾巴了?”笔尖在某份委托单上勾出流畅的花体字,“更稀奇的是,你那个跟屁虫今天居然没在楼下转悠。”琥珀色的眼睛促狭地眨了眨,“该不会终于被你吓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