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智贤慢慢拉下防寒面罩,露出里面的简易口罩:“傻叉,你爹可有这个”
格雷特的表情凝固了。他从未见过这种能过滤空气的织物,魔杖从颤抖的手指间滑落。黄星耀的ar-57喷出火光,子弹穿透格雷特的眉心时,他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简风文从火堆里抽出燃烧的木柴,扔向菌毯最厚的角落。火焰瞬间吞没了整间木屋,橙色黏菌在高温中发出“吱吱”的惨叫,像无数细小的声音在哀嚎。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简易的口罩并不能防止孢子的吸入。寒冷的冬风抑制了黏菌孢子的活性,这才导致黏菌没有控制住西陵星火,而狂妄自大的格雷特也因为自己的疏忽被一枪毙命。
四人站在黎明前的雪地上,背后是熊熊燃烧的木屋。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照在作战服凝结的冰霜上,折射出细碎的彩虹。他们没有回头,踏着积雪向新的方向走去,身后只留下两行并排的脚印。
天光微亮,雪势渐小,四人踩着半融的积雪离开了死亡之环。黄星耀的作战靴陷进泥泞的路面,每一步都带起些许泥浆。他低头看了看防水地图,护目镜上的冰晶被呼出的白气模糊成一片。ar-57的枪带勒进肩头,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
在一处破旧的驿站前,黄星耀停下脚步。驿站的门框上钉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褪色的油漆写着“信使服务”几个字。他推开门,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屋内,一个裹着厚毛毯的老信使正靠着火炉打盹,灰白的胡须上结着冰碴。
“寄信。”黄星耀的声音有些沙哑,战术手套上沾着的雪水在温暖的室内开始融化,滴落在木地板上。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纸上是他用笔匆忙写下的几行字迹。
老信使慢悠悠地接过信,眯起眼睛看了看地址:“地址……嗯,知道了。”他将,漆印在炉火上烤了烤,按在封口处。
“他们会收到的。”老信使将信收进柜台下的木箱里,黄星耀点点头,转身离开。铃铛再次响起时,他的身影已经融入了晨光中。
夏无言站在路边,hk416d的枪管上结了一层薄霜。他低头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