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点了点头,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因为他不想了解我当初没和他多说过……”
这话藏了一些私人回忆,语气很轻,像叹息一般落在殷霁珩的心上。他没有过问,也不知是不敢过问还是不想问,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马车转过一个街角,夕阳透过车窗,勾勒出许栀漂亮的侧颜。她忽然感到一阵委屈,不自觉地朝着殷霁珩的肩膀靠近。
“累了?”殷霁珩轻声问这,手臂自然地虚环住她。
许栀没有抗拒,任由自己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鼻头有些发酸:“只是……觉得有些讽刺。”
“嗯?”
“我曾经告诉给孟宴卿的那些东西,现在被他用来对付我。”许栀苦笑了一下,“法医检验、痕迹分析……他甚至知道我会先检查哪些部位,他都记得,也对我知根知底。”
殷霁珩的手臂微微收紧,心里即酸涩又苦痛:“可你也对他知根知底。”
许栀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中暗藏的坚定,似乎也获得了一股温热的力量,这句话轻挑开她心中阴霾,不急不慢地泄出一缕日光来,正正好好地照着她心口那一小片位置。
“你放心,即便没有铜镜,我也不会让你受伤。”大概是为了让他安心,殷霁珩补充着说着,“夜风一直在监视孟府。若有异动,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傻瓜。”许栀闭上眼睛,轻笑了下。
殷霁珩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稳健有力,一下又一下,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的情绪。
马车驶入长公主府的侧门。许栀刚要下车,殷霁珩突然拉住她的手,垂眸冲她一笑,眼眸弯弯,到瞧上去像一只漂亮的狐狸:“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从长计议。”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很快又松开了她。
许栀心头微动,点了点头。
长公主府的侍女早已准备好热水和干净衣物,迟来的疲惫将许栀包裹。她独自泡在浴桶中,任由热水洗去一身疲惫。透过氤氲的水汽,她忽然看见挂在屏风上的衣裙。似乎是殷霁珩命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