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睁眼时,自己已经站在了武安侯府的后院里,而她的面前,就是被老侯爷刚刚家法伺候过,脱了一层皮的孟宴卿。
他那时可比现在还要怯懦狼狈,抱着一面青铜镜,很是惊恐地看着凭空冒出来的许栀。
“兴许这面镜子本就和武安侯府有些干系,才会将我传送到那里。我问过孟宴卿他怎么会有这面铜镜,他只告诉我那面铜镜是他母亲唯一的遗物,一直锁在祠堂里,除了他和老侯爷外,从不让外人触碰。”
“只不过除此之外,孟宴卿一无所知。”
而这面镜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又是谁制造出来的,许栀至今未知。
二人沉默无言,脑中思绪同样翻腾起来,最终还是难得答案。空气中也弥漫着一阵令人焦躁的无奈。
“你别太过忧心,”殷霁珩开口安抚,“我会帮你搜查武安侯府和这面镜子的关系,尽力帮你找到些线索。”
许栀轻轻点头,转头看向窗外,似乎透过层叠的云就能瞥见一抹泄露的天机。
“天机不可泄露,”武安侯府内,一个老道士正捏着桃木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此物乃通灵之物,可破天机,老夫可不敢轻易动。”
“五十两,”一边的孟宴卿冷淡开口,见老头依旧摇头,又往上叠,“一百两。”
那老道士眼中精光一闪,正要应下,李凌却忽然闯入。
“殿下,许夫人没有去靖王府。”
这话一出,孟宴卿直接站起身来,将那老道士甩到一旁,他眼中带着喜色,一下子走到李凌身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和靖王在一块儿,她心里还有我,怎么会接受得了其他男人!”
“她昨日去了长公主府,案件也被移交给了刑部,现今在刑部侍郎孙浩然的手里。”
孟宴卿眉头轻皱,面上喜忧参半:“到底还是大长公主出的手,看样子,大长公主殿下对她也很是在乎。”
他轻轻点头。
李凌又趁势补充:“成大人说,那孙浩然和靖王殿下交好。”
“啧,”孟宴卿显然很厌恶那人的称呼,每次提起,他脑中都会回忆起当初二人相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