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都凑巧,能够完成她的计划就好。
方才故意露给孟宴卿看的这面假铜镜,估计会引得他步调全乱。为此,他必定会有所行动。而只要他动了,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殷霁珩在外和她接应,也好调虎离山。
孟宴卿死死盯着许栀被押走的背影。
方才拉扯间,她袖口不慎露出的一角镜子,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侯爷?”一旁的李凌低声提醒,“刑部的人已经走远了。”
孟宴卿猛地回神,指尖用力到发白,长甲掐入掌心,而他浑然不觉疼痛,只阴沉着脸翻身上马,厉声道:“回府!”
武安侯府,书房内。
暗格机关被人匆匆忙忙打开,只听咔嗒一响,暗锁弹开。
孟宴卿颤抖着手,看着面前的木盒子,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不可能的,这机关也没人动过这盒子也完好无损许栀……许栀不可能偷走他的镜子的。
他打开木盒,在镜子一点点透出原貌时才总算舒了一口气。果然,他的镜子还在,还在就好……
“不对……”他喃喃自语,手指突然顿在纹饰的凹凸起处。
许栀曾说过,这面镜子最特别之处,在于饕餮双目中央有一处极细微的凹点,是铸造者刻意为之的“彩蛋”。
好在此处依旧与之前相似,凹点尚在,只是……他还是不禁想起许栀先前看见自己要摔镜子时的冷静,以及方才护着她袖子时候的紧张。
那些神态并不作假,却在暗示他,他手里的铜镜无人在意,而许栀那面,才是她捧在心尖的宝贝。
孟宴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跪在一旁的李凌浑身一颤,却见自家主子突然踉跄着要往后倒去,李凌匆忙起身,一把扶住他。
而孟宴卿一点都不惧,浑然不觉,只盯着那盒子里的古铜镜神经质地低笑:“好……好得很!许栀,你竟敢耍我!”
他早该想到的。
那女人精通古物修复,连皇宫御匠都自愧不如。她既能一眼辨出赝品字画,又怎会仿不出一面以假乱真的铜镜?
难怪这面镜子他怎么试都没有反应,难怪许栀根本不怕他把古铜镜摔了,那根本就不是真的。
“侯爷,您还好……”李凌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