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苑家和传统的家庭不太一样,是比较典型的“女强男弱”家庭。
陈弘新比贺苑小五岁,在政府机构上班,他的工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也没有很强的事业心和上进心。
妻子是一家规模不小的企业的掌权人,工作很忙碌,他反而非常顾家,朝九晚五,下班就接孩子,辅导小孩的功课,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琢磨各种菜式。
外人都说她姐夫是个惧内的耙耳朵,贺瓷倒觉得他活得豁达,乐在其中。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做足心理建设后,贺瓷敲响了书房的门,陈弘新来开门时还不忘递给她一个熟悉的眼神,示意她忍着点,别顶嘴。
“姐,我回来了。”
贺瓷在书桌前站定,视线飘忽着,一会儿看她身后书柜上的书,一会儿看窗帘,就是不敢去看贺苑脸上的表情。
贺苑和贺瓷有着二十岁的年龄差,过大的年龄差距带来代沟的同时也会带来敬畏。
尤其是三年前父母去世后,姐姐一个人扛起了家族企业的重担,贺瓷愈发对她又敬又怕。
“回国外吧,纽约,伦敦,你想去哪儿都可以,钱不够用了和我说。”贺苑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声音很疲倦,“两个多月,想必你也闹够了。”
她们已经有半年未见了,没想到姐姐一上来就是逐客令,比起她话中的内容,其实更令贺瓷感到难受的是她失望的语气和眼神。
看着那张跟自己肖似的脸,贺瓷的鼻尖发酸,眼中不可自抑涌上的泪水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她用轻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语气很倔强:“去国外怎么能用回呢?那里只有冷冰冰的房子,没有家。”
贺苑很冷漠地提醒她:“你不到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京西了,在国外待了将近二十年。”
这是能用时间来衡量的事情吗?明明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称为家。
但是贺瓷觉得自己此刻的情绪姐姐并不能理解,因为贺苑还有别的家人,有丈夫,有儿女,但她不一样,她在这世上的亲人只剩下姐姐了。
她很抗拒地说道:“我不走,我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这里很开心很有归属感。”
“工作?”贺苑冷笑着反问,“你现在在西达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