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翻滚在宽大的沙发上。
衣服散落了一地。
郑夫人愣了愣,尖叫一声,猛地冲过去,大喊道:“郑庆!你对得起我吗?”
她伸手去打人,却被男人挡住,露出嫌恶的眼神,将她推倒在地。
“闹什么?”
他站起身,毫不避讳地裸露着身体,慢吞吞地穿着衣服。
他身后的女人媚笑着,也整理好了衣服,挽住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撒着娇:“郑医生,你妻子好凶啊,都吓到人家了。”
“行了!”
郑庆皱紧了眉,拿出一根烟,点燃后,对那个女人说道:“你先出去等我。”
那个女人立刻答应了,踩着高跟鞋,走出房门时,才瞥见台阶下滚落了一个小丫头,啧啧两声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郑恩舒抬起脸,额头被磕破的地方,还在流血,糊了一脸,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
那女人似有所觉地回过头,被她这鬼童似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才拍了拍胸口,说道:“贱丫头吓唬谁啊?”
“又不是老娘把你给搞成这副模样的!你要怪,就去怪你那个花心的死鬼爸,还有那个留不住男人的黄脸婆妈吧!”
她扭着腰离开了,一路而过的地方,留下了扑鼻的香水味。
郑恩舒身后的屋门,也被关上了,不时传来女人的痛呼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
这些事情,每过几天,就会再来上一回。
郑恩舒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有好几次,她都像今天一样受了伤。
她好疼好疼,可是郑夫人告诉她,爸爸是爱她的,他不是故意要打她的。
他只是太生气了。
因为郑恩舒是个女儿,所以郑爷爷把医院给了大伯一家,只给郑庆留了一丁点儿的股份和好几处房产。
跟郑家全部的家产比起来,少得比苍蝇腿上的肉,还要不如。
但这一次,血都往她眼睛里流了。
她都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痛得就好像要立刻死掉了一样。
妈妈是不会管她的了。
但她还记得去江野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