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陆夫人才刚及笄,见过天真的,也见过懵懂的,但是没见过,装天真懵懂的。
章胜兰也被谢缈这不要脸的样子给惊住了,世家贵女,能这样说话,大家有这么熟吗?
谢缈:你对世家贵女有什么误解,私底下玩得花的多了,我只是嘴炮,说个实话,这就受不了了?
章胜兰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被谢缈刺激的快要破功了。
她看着旁边的谢缈,随意地坐着,还靠着点桌子,脸上带着点笑意,好像是在跟一群闺中密友放松地闲聊。
谢缈似是有感,也看向她,还是用一种‘我说的不对吗’的眼神看向她。
章胜兰转过头不看她,哪里对,一点都不对,我们大家是能这么放松相处的关系吗?我们现在应该是打嘴仗,明里暗里互相讽刺,说到对方无地自容崩溃而逃的关系。
章胜兰最喜欢女子不受拘束,活出自我,当她知道自己的婆婆是与她一样的人时,内心是很高兴的,所以才会去庄子上找她。想要亲近。
可是现在的谢缈,一颦一笑,一个随意的坐姿,一句随性的话,还有她看似低调实则奢华的装扮。
不对,她是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她用玄色的衣服做衣裙,像是话本子里江湖上的妖女,魔女,因为正道之人才不这样穿。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章胜兰觉得刺眼,无比的刺眼。
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她不是不受宠吗,谢家怎么允许,她的夫家怎么允许,世俗又怎么允许。
章胜兰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嫉妒,嫉妒的面目全非,她明明比谢缈强百倍,却不如她恣意。
毁了她吧,下个月末,很快就要来了。
谢缈感受到了章胜兰身上的毫不掩饰的恶意,虽说她今日来也没准备做什么好事,多少还是遮掩了的,但现在她不藏了。
世子妃端坐着,脸上的笑意退去,整个人的气势也起来了。
下面的人原本被县令夫人的话,说得内心戏乱窜,精神倒是放松了,这会儿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了。
这是要开始了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