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孙儿没有瘦,您瞧瞧,我壮着呢,您莫要担心,这衣裳是我昨日匆忙购置的。”
太后听后越发心疼,“怎的那北戎都不给你衣裳吗?”
“没有,只是孙儿想着见皇祖母要穿得喜庆些,莫要让皇祖母难过,可…… 孙儿还是让您落泪了,孙儿该死。”
“都怪这件衣裳,那老板娘还说穿这件衣裳能让皇祖母高兴呢,看来都是骗我的,孙儿这就脱掉。”
皇太后觉得他有些孩子气,可是他一个人在北戎十年,受尽了苦楚,幼稚些又有什么错呢?
“老板娘还说我见了这衣裳一定高兴?”
“是啊,她说我从远处归家,长辈们自然是想要看到我平安无恙,生活无忧的样子,可她说富贵人家更不易张扬,应该低调才是,原来这老板娘是哄我的。”
“她说的也不错。” 皇太后笑了笑,饶有兴致地问道:“哪家铺子的老板娘,竟然能说的如此有道理?”
“这个…… 孙儿还真不记得了,就是新开的一家,在七星巷那里。”
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嬷嬷,“时染丫头是不是也在那里开了一家铺子……”
“时染?皇祖母,那老板娘好像就叫时染来着。” 霍君珩激动地道:“她是谁啊?这名字怎么如此陌生呢?”
皇太后看了看霍君珩,又敲了敲他身上的衣裳,若有所思了片刻,“她原本叫盛染,你有印象吗?”
“盛染……” 霍君珩摇摇头,“不太记得了,只是有些熟悉,皇祖母,儿臣离开京城十年了,很多事儿还真都不记得了。”
霍君珩一番话,说的皇太后对他更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