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看着她那心虚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拆穿她。
她到底是跟了宋琴音十多年的丫鬟,深得宋琴音的信任,而自己这辈子跟宋琴音可并无太多交集,她担心自己冒然说出,宋琴音会不会信。
就在这时,里间却传出了一道骄纵的声音,“音姐姐,你在跟谁说话啊?”
时染看着从里面出来的人,眉头皱了皱。
那人的反应更大,“盛染…… 不对,现在该叫你时染了,你可不是盛家的小姐了。”
少女语气傲慢,“音姐姐,你跟这种人说什么话啊,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宋琴音尴尬地笑了笑,“郡主,时染姑娘……”
“见到本郡主还不行礼?”
时染深吸一口气,没办法,谁叫她身份尊贵呢,她也只能屈膝行礼,“民女给朝阳郡主请安。”
“哟,这是在乡下都忘了规矩了,瞧瞧,这哪里是行礼啊,还不如我家那乡下来的婆子有样子呢。” 柳锦彤勾起唇角,故意挑刺。
时染行礼怎么可能不规矩呢,见了太后她也是这般。
这柳锦彤前世就见时染不顺眼,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处处为难她,尤其是知道她假千金的身份后,更是没少在人前挤兑她。
时染也很纳闷,自己是挖了她家祖坟吗?
她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后来自己嫁到宁王府后,她依旧如此,处处刁难自己,说什么自己抢了盛姻的亲事,说自己嚣张跋扈,她为了盛姻的名声,也没有反驳。
毕竟要是让人知道盛姻是因为嫌封时残疾而不愿意嫁,那对她的婚事也不利,时染念着盛家的好,这才愿意受委屈的。
原本这点小事,时染倒也不计较,可她实在恶劣,几次为盛姻出头,若不是她是个女子,时染真的以为她对盛姻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时染还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柳锦彤不叫起,她自然不能起来。
宋琴音叹了口气,“郡主,时染姑娘为寻我而来……”
柳锦彤瞥了眼时染,轻蔑地道:“罢了,乡下丫头本来也没指望你能有多懂规矩,看在音姐姐的面子上,起来吧。”
宋琴音松了口气,“时染姑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