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极星找到赵婴，顾不上读书人的礼节，劈头盖脸质问：“你什么意思？”
赵婴脸一沉，冷峻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你的书在星光斋出版，我们合作得好好的。”韦极星气呼呼说，“为何天一阁也有你的书出版？”
赵婴懒得跟他解释，反问他：“我与你签署卖身契了？”
“没有。”韦极星若有所思，语气缓和下来。
赵婴说：“我第一本书出版找你，第二本书出版还是找你，如果有第三本书，还会找你。你还有什么疑问？”
“可你第三本书天一阁出版的，不是找我。”韦极星不满地说。
赵婴说：“我们的合作会一直持续下去，只要天还在，地还在，太阳还从东边出来，这个原则不会改变。我保证你出不完的书，赚不完的钱。”
“我没与你签卖身契约，我是自由的，我选择天一阁出一本短篇小说试试水，不行吗？”
“你应该告诉我一声啊。”韦极星幽怨地说，“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何背着我出版另一本书？”
看到他像怨妇似的，赵婴笑了笑，缓和语气说道：“我是为你好。”
“不在我的出版社出书，不让我赚钱，还是为我好？”韦极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感觉赵婴在忽悠他，欺骗他，或者说利用他，又抛弃他，让他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赵婴说：“我在你的出版社出的全是长篇巨制，动辄几百万字，需要十几本或者二十本才能出完。”
“现在我在天一阁出一本短篇小说，充其量才一万四千字，是《隋乱》篇幅的二十分之一，《汉乡》总字数的三十分之一。”
“它只是我的试验品，看一看短篇小说有没有市场。”
“有市场，我会继续出。没市场，立刻打住，不再出版。”
“如果成功了，皆大欢喜。如果失败，那就失败了，也没什么，反正我还有长篇小说继续出版中。”
“你的印刷作坊很小，目前不具备试错能力。你能承受住出版失败，不赚钱的情况下，继续推出短篇小说吗？”
韦极星想了想，微微点头，赵婴说得对，星光斋目前只能赚，不能赔，赔钱